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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点速读:船坞水库游记

2022-11-15 17:57:32来源:海南岛故事  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船坞水库游记

2022年11月12日,周六,晴

周未,笔者和其他十六位驴友,一起参观了琼海万泉河边的东泰船坞水库,以及附近的旧码头等,留下了美好的一天回忆。

琼海市东泰船埠水库,位于定安河边,属于国营东太农场二十六队,万洋高速公路从定安河边平行修过,但从万洋高速去到船埠水库,却要绕行东太农场,耗时间将近一个小时。

定安河,也称大边河,位于海南岛中部,是万泉河左岸支流。发源于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西部黎母山风门岭,蜿蜒向东流经红毛镇罗担村、湾岭镇(原乌石镇)大墩村、北排村、中平镇上水村,过白马岭林场后进入琼海市境内,东流至龙江镇合口咀汇入万泉河。干流长88千米,流域面积1221.6平方千米,河道平均比降2.89%。

东太农场建于1951年1月,原由海南军政委员会组建。1952年成立海南农垦部门后,划归农垦领导,是海南垦区最早建立的3个农场之一。

场有土地于1964年经广东省人民委员会审批划拨。1977年经上级决定,原龙江公社的万产村并入农场,人口175人,土地401亩。截至1999年,全场现有土地总面积15.25万亩,总人口1.24万人,职工4611人。

东太农场旅游资源丰富。有仙女山、中国第一橡胶园——琼安胶园、万泉河漂流、加岜加报革命旧址、船埠等中小型水库。其中的船埠水库位置由于曾是繁华的交通要道,因此我们决定慕名而来,一睹当年的旧貌。

“船埠”的名字从何而来呢?

船埠在琼海方言里是码头的意思,当年停泊码头的都是一些内河小艇,只是由于此处是陵水琼海等黎苗汉交易集散地,才显得重要,清代至民国时期曾经喧闹一时。

古时候的万泉河两岸,黎苗汉人民由于商贸往来的需要,自发或不自发地根据地形地貌,先后形成了元末的乐城、明初的嘉积、文曲、椰子寨、文堂、明末的石壁、清初的船埠等商埠。

很久以前,万泉河上游和海南中部山区之间,有一条古道,从中部军事要塞岭门至乌坡,再走山路到船埠古渡口,乘船到嘉积。明代至民国,船埠渡口也是黎苗汉互通的喉喉要道。

说到船埠,有一个当地人物不能不说,那就是船埠地区的开埠人物王佐才。

《丹溪王氏族谱》里记载,王佐才,字许参,生于明朝万历戊戌年(1598年)正月初八日,卒于清朝顺治戊戌年(1658年)十二月三十日卯时,享年61岁,葬在赤草坡。王佐才于明朝崇祯巳卯科(1639年)中第二十八名举人,被委官文林郎、知县,钦命为广东主考,行人司行人惠。钦命广东副主考翰林院撰写旌匾——“琼林一枝”。

王佐才性格谦和谨慎,也有父亲王让的遗风。王佐才在1644年明朝被清朝灭亡之后,归隐到琼海石壁镇后,就到船埠一带经营商贸,收购上游中部山区的山货,贩卖到下游各地商埠,经多年苦心经营,终于有能力买田置业,且躬身农耕,随着人口的繁衍,逐渐形成村庄,并取名荔枝田村,由此繁衍散开。

王佐才的父亲是王让,字国典,号祖堂,天启甲子科岁贡生,官授三水县儒学训导。王让,西厢人,由陵水的禀生读书一直升到国子监肄业,为人慈祥淳厚,朴素和安于贫穷,荒年乐于捐出存粮救济饥民,保管的金银财宝也能如数奉还主人,被记载在好的口碑里。将自己的养老田分给弟弟和侄子做赡养,急需时还倾囊相助,随时准备办理外祖的丧礼,乡里人称为孝友。

王让科举考试名列广文馆清苦散的儒学者教官职位,王让就弃官归家,自愿甘于淡,以终老田园。

王佐才的祖父是王善言,字汝则,号东湖,邑庠生,例封修职佐郎,儒学训导。

王佐才有三个儿子。长子王祖熹,次子王祖勳,三子王祖宠。王佐才的三个儿子时期发生了一件争坟地事件,王家因此官司缠身,并最终门庭衰落,令人唏嘘。

当王佐才晚年,他自知时日不多,便吩咐儿子们早做打算。孝顺的儿子们立即立来著名风水师,找到了赤草坡上一个好穴位,并搁了一块大石头做标志,海南人称之为“生墓”。由于当年的赤草坡位于黎苗汉交界地,人烟稀少,且山高岭陡,王家兄弟认为应该安全保险,于是就这样简单处理了。

可是,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。中原岭山地区有一位大财主姓韦,也请了风水先生选地,也选中了王家这个穴位,并且先将家人埋葬在此穴位,而王家却不得而知。

清朝顺治戊戌年十二月三十日,王佐才仙逝,由于他当时的社会地位显要,出殡之时,当地的达官贵人到场送行,场面浩大。当浩荡的队伍准备下葬时,才发现穴位已是一个墓位,王家兄弟族人激动异常,就破墓弃棺,另择位安葬。王佐才是入土为安了,但是,王家的祸端也由此开始。

旧时乐会县有句顺口溜,“珍寨的王,岭山的韦”,可见韦姓也是当地一大势力,韦家不但有财,族中也有人当朝为官,对于自家祖先被人破墓弃棺的事,是愤怒至极。韦家先是带族人找到棺椁另行安葬,接着上诉状到乐会县衙,并扬言也要将王家破墓弃棺。王家兄弟为防韦姓报复,既在墓地附近搭寮守备,又在王佐才墓旁做五个假墓,以防被破。

乐会县衙升堂审案,以破墓弃棺乃有失人伦道德为由,判王家赔偿给韦家高额的银两以息事宁人。而王家兄弟也以韦家擅自占有王家先选的穴位为由,提起抗诉,县诉输了之后,王家兄弟又向当时的琼州府上诉。

众所周知,当时的政治腐败,司法不公,各级衙门的人吃了原告又吃被告,韦姓和王姓两家都为此耗财费力,官司从闪电战打成持久战。王祖熹先是卖了家田,接着卖祖田,最后连祖山都卖了,尽管最后王祖熹等打赢了官司,但此时的王家兄弟已几乎倾家荡产。

比倾家荡产更令王家兄弟害怕的,是韦家的报复,因此,王佐才的墓,一直没有墓碑。于是,经历了王祖熹的后几代人,几乎都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墓,只好在扫墓时,全部都当真墓一同祭祀。

现在,王佐才的后人已繁衍十四代,分别是:祖、懋、正、家、国、泰、文、其、盛、时、清、世、以、昌,人丁480多人,散居在龙腰、田头、加德洋、坡尾、边园、礼目、九龙园等村。

笔者参观东泰水电站时,在其门前位置,看到一座水池,池中立有一石堆,石堆前有块碑写有两个字“船埠”,石堆后另一块碑文隐隐可见字,大意如下:“……初屯昌、琼中、琼海的黎、苗、汉人把船埠做为集贸点,政府在这里征稽黄猄、山鹿、生猛禽兽、中草药、木材等交换灯油、火柴,油盐酱醋针线烟丝之类或买或卖,用船在渡口往来龙江石壁嘉积卜教,民国八年倭寇号为船埠。一九九二年国营东太农场建水电站,命名东太船埠电站。驹毅书,二OO六年”。

上述文字如果可靠,此地是黎苗汉集贸地无疑,至于作者驹毅何许人也,没有资料不得而知。文中提到是日本鬼子定地名为船埠,可知日军曾利用此地河道做据点对国军、抗日武装和当地人民群众进行侵犯。

海南中部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往来于黎苗汉之间的商人,黎人称这些人为熟黎,汉人称这些人为挑担商、赶猪商、梆板商、船工商,万泉河上也有九曲十八湾,这些商人在两地奔走,随时要面对急流险滩的危险,更要面对贪官酷吏的盘剥,山贼的骚扰,可以说,在大自然的可怕面前,相对的是人最可怕,大自然不一定要人命,要人命的反而是人的同类。

在船埠集市当地,有一个故事传颂至今。说的是集市附近有一间做餐饮的店铺,女主人专营来往客商的餐饮,女主人微本经营,不太在乎营利,差不多就行了,因此每次有客人询问:“阿婆生意好吗?赚了多少钱了?”,女主人总是用琼海方言笑答:“勿数念咯,败本啦!”,人们在大笑之余,都称她为败本婆,她原来的本名人们反而无人称呼了。

当地人为纪念败本婆的善举,在附近立了一个小位置祭祀她。

民国时期,从博鳌至船埠约200余里的河道可通船行,可载2000余斤的大小船舶来往其间,中部山区的木材由博鳌港走往各地。从博鳌至黎伍村,总共150余里。何思岭、黎母岭的木材,用牛拖到黎伍村,大约六十多里地,然后推倒在水里漂流到出海口,再拖上船或上岸运走,是一条重要的商贸通道。解放后,政府四处建公路,当年的这条商贸通道就被更现代化的方式取代了,存在的商铺就只服务于附近的村民,和像笔者这类旅行者。

东泰水电站附近还有一庙重修的船埠峒主庙,原庙已无迹。询问一个当地人船埠旧址何在,他是语焉不详,笔者也不了了之。

入秋的海南,尤其是山区,夜幕在五点半就降临了,由于还要赶路去附近的黎伍村,参观队伍就停止了船埠之行,赶往黎伍村。至于黎伍村又会有何景观呢?请看下篇——《黎伍村游记》。

由于笔者才疏学浅,文中必有不妥之处,欢迎方家指正。

标签: 王家兄弟 东太农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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